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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回國,之前所有的壓力又統統回來了。 (1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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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還在睡覺呢,昨晚聽說你要回來了,她一直興奮地睡不著覺,所以早上就起晚了。”

……

客廳裏,鐘彥博不知什麽起來了,他坐在沙發上,手裏拿著一杯開水。

沈家佳一進去就被他嚇了一跳:“扶桑你果然在裏面藏了一個男人,”接著她又小聲地說:“你果然在裏面憋壞了,一出來就迫不及待啊,坦白招來,這男人是誰?”

我笑著拉她到鐘彥博面前:“彥博,這就是我跟你提起過的獄友沈家佳,家佳,這是鐘彥博。”

“鐘彥博?就是你以前愛得死去活來,後來拋棄了你,害得你被母親賣了的那個渣男?”

“不,家佳,這是誤會,現在嘛……他還是我愛的人。”

鐘彥博端著水杯朝沈家佳走過來,也許他是因為他氣場太強大,眼神太深邃,或者長得太好看,家佳竟然也有膽怯的時候。

“你……你好,你想幹嘛?”

鐘彥博一聲不響地把水杯放到旁邊的桌子上,接著叉著腰,緩緩地說:“既然是扶桑的朋友,那也是我的朋友。我公司還有事,先走了,你和扶桑多年不見了,正好可以先敘敘舊。”

“好,那你先走,”家佳飛快地說。

鐘彥博轉過身,沈家佳舒了一口氣,然而鐘彥博不知幹嘛竟又轉回身子看著沈家佳。

沈家佳又被嚇了一跳。

我心裏感到好笑,都以為她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女漢子,原來都是欺軟怕硬。

鐘彥博給了沈家佳一記微笑:“聽說你練過幾手,會點擒拿術?”

“不,不是擒拿術,是柔道,還有空手道也會一些。”

“好,你剛回來就住在扶桑這裏吧,順便幫我照顧她,如果扶桑嫌棄你白吃白喝,你可以到我這裏領工資。”

沈家佳竟狗腿似的笑了,捏著兩根手指:“有多少?”

“看服務態度吧。”

服務態度……

鐘彥博走後,沈家佳臉紅紅的。

“家佳,你的臉怎麽了?”我問。

“唉,我這人有一個毛病,見到帥哥就要臉紅,扶桑,你的男人挺帥挺大方的嘛,也挺疼你的,快告訴我你們是怎麽和好的?”

我正想說,她馬上又改變態度了:“不,先去看丁丁。”

我們去了丁丁房間。

沈家佳在看到床上那個睡得香噴噴的小人兒時,竟激動得眼淚都流出來了,她一時間竟不知道怎麽辦好,既想抱她,又不忍心打擾她的熟睡。後來只能親親她的額頭,還有臉頰,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好幾分鐘。

這就是常聽說的母性吧,我在獄中見到的沈家佳一直像個野丫頭,直來直去,仿佛未出嫁的姑娘,如果不是她告訴我,我是怎麽也想不到她竟是一個媽媽。

沈家佳看著我,吸了吸?子,“扶桑,不知怎麽地,見到丁丁我一時控制不住。”

“我理解的。”360搜索.我從不曾擁有過更新快

“她大概還要睡多久?”

“說不定,但看樣子半個小時或一個小時是肯定要的。”

後來,我們就坐在丁丁床邊聊了起來,丁丁這孩子睡得沈,哪怕打雷或者把她抱起來,她都不會醒,所以我們聊我們的,她睡她的。

我聊了這一年來跟鐘彥博經歷過的一切,沈家佳表示理解,並希望我和鐘彥博能好好地過下去。

又聊了她後面這一年在裏面的情景,聊到鐵將軍,聽說她已經自殺了。鐵將軍是殺人犯,殺的是老公的情婦,卻落得死刑的下場。

我嘆了一口氣,她也是一個像何雪莉一樣自卑又可憐的女人。

後來我就想到了邱建西。

62、我是不是男人,你知道的

我看著丁丁,說:“家佳,你打不打算找丁丁的爸爸?”

她楞了一會兒。很不好意思地說:“這個……還是算了吧。”

我有點急:“不找了?這是為什麽呢?家佳,你以前怎麽會跟他在一起,並且有了他的孩子呢?”

我不相信沈家佳一直看不出來邱建西是個浪蕩公子,人品又極差。

家佳搖搖頭,嘆了一口氣,“當時的事嘛……唉,主要是喝了酒,膽子太大了。”

“喝酒誤事?那也太草率了吧?你也不管丁丁的爸爸是一個什麽人品的人,我聽說品行也是會遺傳的。”

“唉,當時我也是傷心難過,一個人孤苦伶仃的……反正現在也有丁丁了。就當多了一個親人陪我。”

我責怪她:“你呀,也是的,孩子的事是能生就生的嗎?萬一被她爸爸知道了,要回撫養權怎麽辦?”

“他肯定不知道我生了孩子。就算知道,撫養權我是肯定不會給他的,加上現在不是有你嗎?我可以暫時依靠你,過一段時間再去找工作。”

“那你再也不跟丁丁的爸爸聯系了?”

“不聯系。”

“你愛他嗎?”

“這什麽話?我怎麽可能愛一個只上過一次床的男人,長得帥也不行,不愛就是不愛。”

只上過一次床?不熟?

我吃了一驚!

“家佳我說實話。雖然你沒有告訴我誰是丁丁的父親,但鐘彥博曾經幫我查過這事,他告訴我是邱建西,後來我也找過邱建西幾次,一番接觸下來,我發現他其實是一個品行惡劣,甚至可以當畜牲的人。”

這次。輪到沈家佳吃驚地看著我。

“扶桑,誰說邱建西是丁丁的爸爸的?”

“不是嗎?”

……

……

我和家佳還有丁丁一起去a市最大的商場。

家佳剛從裏面出來。身上只有幾件衣服,我決定給她添置一些新衣物。

她從小是父親養大的,但是父親在她入獄的前一年去世了,我問過幾次她媽媽呢?她都不告訴我,說只當她死了。

單親家庭家長大的孩子,一般都會比較喜歡養大自己的那一個親人,對於離開的那個,卻是懷著敵對的心理的。所以我懷疑她媽媽沒死,只是她不肯相認而已。

商場裏,我熱情地幫她選著衣服:“家佳,這件好看,試一試吧……這件也不錯,挺修身的,你再試試……”

沈家佳面容很清秀,雖然不算非常美艷,但她身上自帶一股野性,屬於看第二眼就會被她吸引的女孩。

自從家佳回來後,丁丁快樂得不得了。

只能說母女之間都是心有靈犀的,我和丁丁朝夕相處一年了,她一直當我是姑姑,在我面前從不撒嬌也不傲氣,然而家佳一回來,她的天性就全顯示了,不但對家佳撒嬌,有時候還板著臉教訓家佳,說她沒個媽媽的樣子,要怎麽樣怎麽樣,母女倆看著也是好笑。

“媽媽,黑色這件這麽難看,像個巫婆似的,你能不能挑件粉的或者紅的?”丁丁又開始訓起媽媽來了。

家佳無奈,但為了滿足女兒的胃口,竟挑了件粉紅的。

家佳在女兒面前像個奴婢,可是在我面前卻完全不客氣,裙子試好了就要買,一點都沒有過意不去的樣子。

買了大概有七八件的樣子,她才罷手。

我們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走到商場一樓,沈家佳突然說:“扶桑,前面那個女的為什麽一直盯著我們啊?”

“女的?”

順著沈佳家的目光看過去,竟看到了沈思晴。

她今天穿了一條白色的裙子,頭發挽起來,很高貴也很冷艷。

家佳問我:“她是誰?”

“沈思晴。”

“這女人就是沈思晴?長得挺漂亮的嘛,跟扶桑你有一拼呢。”

“家佳,你就是這麽對待朋友的?不說了,咱們走吧。”

我正想走,可沈家佳卻拉住了我:“怕她幹什麽呀?你又不欠她什麽,反而是她偷偷把結婚證領了,是她欠你的。”

家佳拉著我從沈思晴旁邊經過,沈思晴還是站在原地。

她不是喜歡裝可憐博同情的女人,起碼在我和鐘彥博面前不是,因為那樣沒用。她也不是何雪莉那種拼起來完全不顧形象的女人,她一直堅強好勝不肯服軟,她之所以一直想得到鐘彥博,也許已經不是因為愛了,一個男人一次又一次傷了她的心,她不會還傻乎乎地愛著。

她應該只是為了得到。

像她這樣的人,從小到大有什麽東西她是得不到的?這也是她自信、樂觀,願意幫助非洲饑餓兒童的初衷吧。

她一直想得到鐘彥博,可鐘彥博不愛她,她怎麽願意就這麽放手。

“梁扶桑……”沈思晴叫住了我。

我停頓,“什麽事?”

“這個婚,我是不會離的,”她一句一字,吐字清晰。

“我無所謂,一個證而已,我不在乎。”

“可你睡的是有婦之夫,除非你們一輩子不要孩子,否則你們就犯了重婚罪。”

我看著沈思晴:“無所謂,我全都無所謂,相對一個守活寡的人,我比你好多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沈思晴氣憤地看著我。

沈家佳笑了笑,對我堅起了一個大拇指,接著對沈思晴說:“你你你什麽你……中國有一句古怪,叫占著茅坑拉不出屎,說的就是你呢?”

沈思晴生氣,但又不願意在人前發作,只好把氣忍下來,裝作若無其事地離開了。

我擔心像上次在機場一樣,又被人陷害,便拉著家佳和丁丁離開了商場。

……

本來是要打的回去的,但丁丁指著對面的肯德基說要吃薯條,並央求我們去給她買,薯條雖然不是什麽健康食品,但想著她確實好久沒有吃了,我決定應了她這一回。

過馬路要走過一條天橋。

今天不是周末,所以今天逛街的人不多,天橋上也沒有什麽人。

丁丁因為馬上就可以吃到心愛的薯條了,現在更是歡喜雀躍,在天橋上使勁奔跑。

我們本來都很放心她跑,但這時對面走來了兩個男人。

之所以註意這兩個男人,是因為現在熱天,可他們居然穿著外套,很不合邏輯,我們女人都穿無袖的,他們有這麽怕冷嗎?

其中一個男人在接近我們的時候,我看到他把手伸進外套裏面,好像一個掏東西的動作。

會不會是……

我想到一些很不好的情景,趕緊把丁丁抱起來。

我想提醒家佳,註意這兩個男人,但家佳似乎沒看到那兩個男人似的,此刻竟拿出手機沈迷地看著。

竟是看娛樂新聞!

“家佳……”我想說,都這個時候了,還看什麽八卦?

那兩個男人越來越近了,而且明顯的,其中一個緊緊地盯著我們。

我拉著家佳放慢了腳步,只有三米了,如果這兩男人是壞人,這時回頭肯定晚了,他們會追上來。

果然,我看到他們掏出了一條隱藏在外套裏面的棍子。

“家佳……”我已經緊張得說不出話了,手一直發抖。

越來越近,那兩個男人終於經過我們身邊了,我們已經處於並排的位置,但那個男人並沒有動手。

可我一直盯著他們不松懈,直覺他們一定不是善類。

果然,當男人越過我們兩步的時候,那兩人同時跟對方使了個眼色,接著就猛然轉過身來,舉起手中的棍子!

我嚇得“啊!”地叫了一聲。

說時遲,那時快,眼看著那男人的棍子就要當頭打下來的時候,其中一個男人突然就挨了一腳,一條長腿準確無誤地踢在他的命根子上,另一個人也在電光火石之間挨了重重的一拳!

他們的棍子竟都沒有落在我們身上。

真是虛驚一場。

但沈家佳也真的幹得太漂亮了,她兩下子就把其中一個男人的棍子奪下來了,她沒頭沒腦地打那著兩個男人,棍子打在肉上的聲音啪啪作響:“我早就註意你們兩個了,老虎不發威當老娘是病貓嗎?搞偷襲,這一招我五歲就玩過了,想打我們,沒門!”

那兩個男被打得嗷嗷直叫,只看到熊樣,沒有剛剛的兇狠樣了。

雖然在獄裏的時候,我就見到了沈家佳對付鐵將軍的強悍,但現在發生的這一驚天的逆轉,也著實驚呆了我。

“家佳,他們一定是有人指使的,你問他們誰指使的?”我提醒她。

沈家佳又開始沒頭沒腦地打他們:“說,誰派你們來我的?”

其中一個男人被打得受不了了:“是一個美女,給了我們錢,讓我們來的。”

“那美女你有沒有見過?長什麽樣子?”

“穿白色的裙子,眼睛大大,嘴巴小小,身材高挑……”

沈家佳又是一棍子敲下去:“說重點就行了,這麽多廢話幹嘛?”

接著,她狡黠一笑:“我最後問你們一句:那個女的漂亮還是我們這位小姐漂亮?”

她指著我。

我瞪了她一眼,傻瓜才會在這個時候說沈思晴漂亮。

“當然是這位小姐漂亮。”

沈家佳這貨接著很囂張地問:“老實說,你們收了那女人多少錢啊?坦白從嚴,抗拒從嚴!”

緊接著,對著二人的屁股又是一棍子。

那兩個男人竟很慫地掏出錢給沈家佳,至少有兩千塊,“全在這裏了,你要就拿去吧,哦不,能不能留兩百給我們作為醫藥費?你打得也夠重手的!”

“留兩百給你們?我有問你們給精神損失費嗎?還好意思跟我要醫藥費,我一分錢都不會給,讓你們作死!”

家佳把錢收好,“扶桑,我們走,這次的肯德基由我請客!”

……

……

“家佳,你一出來就往這種地方跑,真的好嗎?”

會所裏,花紅柳綠,沈家佳帶著我在一群奇穿異扮的人群中穿俊。

這裏燈紅酒綠,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酒味以及一股脂粉味、煙味。我不喜歡這種地方,進來就想出去。但沈家佳就像對這裏很熟悉的樣子,輕車熟路地拉著我的手坐在吧臺上。

“服務員,給我配一杯威士忌加雞尾酒,越烈越好,還有,給這位小姐一杯檸檬水!”

“給我一杯檸檬水?家佳你真瞧得起我啊。”

“我要是讓你喝烈酒,彥博大哥會扣我的工資的。”

“彥博大哥?什麽時候稱兄道妹了?”

“是稱兄道弟,他是哥,我是他小弟!”一杯烈酒,她竟一飲而盡,我喝著檸檬水,清淡,有回甘,一樣有味道。

沈家佳今晚穿的是一條性感的短裙,我比較保守,哪怕來這樣的地方,也是穿一條到膝蓋的裙子。平時素顏的她淡雅得像一朵水仙,現在的濃裝打扮的她,又像一只慵懶的貓,溫馴裏又透出一絲野性。

“扶桑,你看那邊那個長腿的歐巴,你說我要是勾回去當丁丁的爸爸,會怎麽樣?”

不遠處有一個男的獨自喝著酒,長得還可以,但看面相不是什麽善類。

我喝了一口檸檬汁,“坦白地說,那只是路人一個,找回去不虐待丁丁就不錯了。”

“扶桑你真掃興。”

“……”

這時,不遠處聽到一陣異動,似乎發生了什麽沖突。

旁邊的人都往那個方向沖去,有人說:“邱大帥是不是又發酒瘋了呀?”

邱大帥?邱建西?

沈家佳本來還坐在我身邊的,現在竟似一溜煙地跑了出去。

那邊圍了一大群人,邱建西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張沙發上,手裏摟著一個紅衣姑娘,濃妝艷抹的,他的面前站著一個穿白裙子的女孩,二十出頭。

那白裙子女孩看上去挺兇悍的,拿起一個啤酒一把摔在邱建西面前:“邱建西,你前段時間是怎麽說的?你說這個世界上只喜歡我一個人,你說會視我為你手心裏的寶,不管將來發生什麽事,你都會一如既往地愛我,可你現在呢?一轉身就喜歡上了我的閨蜜,兩人居然還不知恥地滾了床單!”

那白裙子女孩我隱隱有些印象,如果沒有記錯,應該是某雜志的禦用模特。而紅衣姑娘也是娛樂圈的,似乎以前來我們這邊試過一個小角色的鏡頭的。

邱建西嘴角扯了扯,摟著紅衣姑娘:“對,我以前的確是視你為手心裏的寶,而且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,我也依然會愛你,但是呢,我也愛別人啊,我不能因為你一朵爛桃樹而白白浪費了整座森林啊。”

接著,就恬不知恥地吻起了摟著的紅衣姑娘。

白裙子女孩又羞又憤,“好,邱建西,我算是看清了你的為人了,你他媽、的不是男人!”

“我是不是男人,你可是見識過的呀?當時在我身下不是叫得挺歡的嗎?對了,我手上還有你的照片呢?如果你再在這裏亂嚷嚷,我就把你照片公布了。”

照片?裸照?

白裙子女孩氣得又砸了一個酒瓶:“邱建西,你不會有好報應的。”

邱建西趾高氣揚地說:“好報應?本大爺的報應好著呢,不管我撞人、打人、罵人、綁架人,抑或是睡了女人,我現在不照樣都過得好好的,吃得好睡得好,還有美人作陪,多好的事啊。”

他又摟著懷裏的紅裙子親了親,那紅裙子竟然也一點都不避嫌,還跟白裙子是閨蜜呢。

“你……”白裙子女孩恐怕已經氣炸了,她指著紅裙子:“紅裳,你當初一直說讓我介紹我男朋友給你認識,我介紹了,沒想到你竟然暗中勾搭他,我勸你早一點離開他,今天我的下場就是你明天的下場。”

紅裙子不屑:“你先管好你自己吧!”

邱建西跟身後的兩個男人使了使眼色,“把她給我轟出去!”

那兩個男人會意,便上去捉住紅裙子,

就在這個時候,我只覺得身邊咻地來了一陣風,一個人影竄了出去。

接著就傳來了那兩個打手的一聲慘叫。

面前,沈家佳不知道什麽時候沖出去的,她一出去,一勾拳一踢腳,那兩個男人就倒下了,我雖然沒有見過真正的武林高手,但現在沈家佳卻讓我又一次大開眼界!

其中一個打手又要沖上來打,沈家佳開始不動,等打手的拳快要擊到她臉上的時候,她突然一閃,握住打手的胳膊,身形矯健地稍稍半蹲,再一拉,那打手瞬間就被她來了個過肩摔!

男人躺在地上,嗷嗷直叫,半天爬不起來。

沈家佳今晚的裙子是裙短的,身手又好,既像美國大片裏的美女特務,又像港片的霹靂嬌娃。

“你……是你……”

邱建西看見沈家佳,整個人都不好了,仿佛嚇得魂都要飛了,他撇下身邊的紅裙子拔腿就跑,但不一會兒就被沈家佳給抓回來了,她幾下就把他放倒了,“邱建西你這個混蛋!”

她坐在他的腰上,用領帶束縛著他的雙手,邱建西怎麽掙紮也掙不脫

本來一個邱建西,一個紅裙子,一個白裙子已經讓現場的看客們腎上線激素爆表了,現在又來了性感火辣的沈家佳,看客的興致更加高了。

沈家佳看著一臉震驚的白裙子姑娘問:“這個男人追求你的時候是不是送了你一顆心型鉆石?”

白裙子姑娘詫異地從脖子上摘下一顆鉆石。

沈家佳騰出一只手,一撩頭發,迅速扯下一顆鉆石丟邱建西面前,她又問紅裙子:“如果我猜得不錯,你應該也有一顆吧?”

紅裙子楞了楞,但誰都看到她脖子上亦有一顆鉆石。

沈家佳脫下一只鞋,往邱建西身上伺候著:“我打死你這個王八蛋,就知道你以前對我不是真心的,就知道你不管看見哪個女人都會送她們一顆假鉆石,我當年真是瞎了眼才跟你頂那一遭罪……”

她一邊打,邱建西一邊叫,她打了大概有十幾分鐘,最後狠狠地砸了一下他的背才放手。

她放開邱建西,站起來穿鞋,邱建西傷勢應該不算嚴重,卻一直不敢爬起來。

“邱建西,以後別再讓我看見你,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!”

又是一腳踢過去!

……

出了會所,我和沈家佳走在夜色裏,城市的霓虹燈灑在我們身上,溫柔地將我們籠罩。

家佳嫌穿高跟鞋走路累,索性就把鞋脫了,赤腳走在江邊。

江風徐徐,將她的頭發吹起,她的紅唇像烈焰一樣。

後來她在江邊停下來,看著倒映在江裏的城市,徐徐地說:“誰年輕的時候,沒有愛上過一兩個人渣!扶桑,我其實四年前就已經清醒了,只是當時我太傻,竟以為他會為我改變,甚至後來……”

“甚至後來你代替他去坐牢,他也沒有來看過你一眼,轉眼就把你忘了!”

“是的,”她沮喪地揪了揪頭發:“扶桑你說當時的我怎麽那麽傻,傻到相信這樣一個人渣?”

我牽過她的手:“傻姑娘,別傷心難過了,反正已經過去了,只是代價高了一些,就當年輕時瘋狂了一把,體驗了一次不一樣的人生吧,再說,你在裏面也遇到我了啊,也算一次收獲。”

我在心裏感到慶幸,“還好丁丁不是邱建西的。”貞醫歡才。

“可是,丁丁是誰的?”我又問了她一次。

她馬上就從失落中堅強起來了,臉上一副嬌羞的樣子,這樣的恢覆速度也是讓我目瞪口呆的。

“扶桑你別問了,真的,再問我翻臉了。”

“那好,等你什麽時候想告訴我再說吧。”

她穿起高跟鞋,看著遠處那會所,決絕地說:“我和邱建西在那裏相遇,也在那裏結束,那個地方我以後都不會去了。”

*******

打的回到我家的路口,夜已經很深了。

我和家佳手牽著手往門口走,邊走邊聊。沈家佳就像放下了一副重擔似的,心情特別好。

“扶桑,你說丁丁現在睡著了沒有?”家佳一邊問一邊搖著我的手,夜色下,塗著紅唇的她美得像一朵妖姬。

“當然,丁丁平時睡得早,九點鐘就一定要睡了。”

“這一年裏多虧了你照顧丁丁,想不到我這種人這麽粗魯的人竟能交到你這樣重義氣的朋友。”

“說什麽呢,咱們一直是互相幫助的呀。”

話剛說到這,我依稀聽到不遠處傳來一把稚嫩的聲音:“媽媽——”

怎麽這麽像丁丁的聲音?

沈家佳似乎也聽到了,我們倆面面相覷。

就在這個時候,兩道刺眼的燈光朝我們射過來,亮得我睜不開眼睛。我從不曾擁有過:.

這兩道光束是從一輛車上射過來的,而那輛車就停在我家門口!

等我和家佳終於適應了那道光亮後,我們睜開眼睛,只見幾個人從車上下來了,其中一個男人抱著丁丁。

燈光反射下,我看不清那男人的身影,但知道他長得非常高大,也非常冷酷!

家佳一看到那男人,便流露出慌張的神色,“是,是你——”

我問家佳:“他是誰?”

家佳不理我,朝那男人跑過去:“你放開丁丁,她是我的女兒。”

她還沒有跑近,就被男人身後的人給攔住了,那些人看上去都是訓練有素的,家佳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,不一會兒就被制服了。

63、他們滾到一起了

那男人清冷的聲音傳來:“如果你還想要女兒,就乖乖地跟我上車,我不會傷害你。但是你要再敢反抗,我就對你不客氣了!”

沈家佳還真的一動不動了,平時像女張飛的一樣的人,現在溫馴地像個小狗。

“家佳,你沒事吧?他們到底是什麽人?想幹什麽?”我正準備沖過去幫沈家佳,可其中一個人把我擋住我:“小姐,這事與你無關,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任何人。”

沈家佳也回頭跟我說:“扶桑你不用擔心,我不會有事的,我去解決點私人恩怨,過幾天就回來。”

那男人抱著丁丁上了車。接著沈家佳也被押上了車,那輛加長林肯發動,不一會就消失在夜色中了。

我急得團團轉,情急之下看清了那輛車的牌號。c開頭,不是本地的?

抱走丁丁的男人是誰?莫非是丁丁的生身父親?家佳和他到底是什麽關系,家佳說自己的父親去世了,母親再婚了,可這畢竟只是她的一片說辭,她到底有著什麽樣的背景?

這一個個謎團困惑了我一夜。

……

清晨。凱納集團。

我把昨晚發生的事都跟鐘彥博說了,我一定說得太急了,以至於鐘彥博也不管這裏是辦公室了,他把我抱在懷裏,讓我坐在他腿上:“你別緊張,慢慢說!”

他真是一個遇事冷靜的人,加上語氣又溫柔。我淡定了一些,接著又細細地說了一遍。後來我還給他我昨晚記下的車牌號。

他看著我記在易撕貼的車牌號碼,神色有些冷峻。

“彥博,你知道這個車牌嗎?”

他搖搖頭:“這是c市的車牌,但是你看這字數,全是8,能用七個8的車牌號,如果不是當地權富,那就是假車牌,沈家佳得罪的人不簡單,背景也不簡單。”

“那……我們要不報警吧?”

我剛說完,手機就響了起來,是一個陌生的號碼。

“扶桑,是我!”

我驚呼:“家佳,你在哪裏?現在怎麽樣?有沒有受到什麽傷害,要不要我幫你報警?”

電話那頭傳來她漫不經心的聲音:“哎呀扶桑,你冷靜冷靜,別跟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媳面似的……”

什麽?我這麽緊張她,現在竟被數落了?

“第一,我現在非常好,打電話給你就是怕你緊張,第二,你不用報警,這件事跟警方沒有任何關系,警察也幫不了我。”

我問:“那你什麽時候回來?”

“過一段時間吧,我也不能確定,好了,我現在講電話不方便,先掛了啊!”

“……”那頭再沒有動靜了。

“這……”我握著手機,回頭看鐘彥博,他正在電腦瀏覽著什麽。

我委屈地跟他說:“沈家佳不讓報警,說自己很好,還一下子就把電話掛了!”

鐘彥博笑了笑,又把我摟在懷裏:“那就行了,別人的事情我們插不了手的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別可是了,聽我的,沒有人能傷害得那個女張飛。”貞歡名號。

我又把邱建西不是丁丁爸爸的事情告訴了鐘彥博,他先是有些疑惑,後來便摟著我:“那估計是我之前查錯了,我派出去的人調查的結果是沈家佳倒追邱建西追了一年,而且沈家佳在那一年裏沒有別的男朋友,所以我便下了判斷。”

我嘟了嘟嘴:“唉,你呀!”

他摟住我的腰,露出一記非常好看的笑臉,我竟又看得呆呆的了。

“扶桑,過兩天就是中秋節了,到時我們一起賞月好嗎?”

“恩,好!”

……

……

中秋節前一晚,鐘彥博打電話告訴我,何雪莉對我們的事終於有所松動,她提出中秋節跟我一起吃飯。

我遲疑,何雪莉一直把我當成杜鵑那樣破壞別人幸福婚姻的女人,怎麽突然就有所松動了?

鐘彥博見我不回應,便解釋說:“也就是隨時提提,扶桑你要是不答應,那我拒絕她就好了。”

我說:“彥博,你得讓我考慮考慮,這樣吧,我一個小時後再回覆你行嗎?”

掛了電話,我走到辦公室的窗邊,趴在窗沿邊想了好久。何雪莉絕對不會松口,她一定又有什麽陰謀和招數,想著要拆散我們。

按理說,我是應該拒絕的,然而,我卻在這個時候看到樓下的馬路有一對母子經過。

年邁的母親坐在輪椅上,膝上蓋著一條毯子,推輪椅的人是一個中年男子,母親膝上的毯子似乎要掉了,兒子停下來,輕輕地把毯子拉上來,替母親蓋好。母子倆相似一笑。

他們漸漸地走遠了。

我想我明白了鐘彥博的心理,作為一個兒子的心理,明知道自己的母親可能會耍花招,明知道她在吃飯時可能會說一些令我不高興的話,但他內心還是希望自己的媽媽跟我的關系有所緩和的。

我打電話給鐘彥博,說我同意跟何雪莉吃飯。

反正到時就見招拆招吧。

……

思遠大酒店。

我按照鐘彥博跟我約的時間,準時來到酒店門口。今晚我穿著的是一條白色的裙子,再披一件披肩,下面穿一雙白色的中跟涼鞋,長發紮到後面,很簡約幹凈。

鐘彥博比我早兩分鐘到,他看上去心情很好,俊美的臉上,薄唇輕翹,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。

“扶桑,謝謝你能來,”他擁抱我,又吻了吻我的臉頰,接著把我的手搭在他的臂彎裏,挽著我往裏面走。

我疑惑地問:“你媽呢?不是也要跟我們一起來嗎?”

“哦,她從家裏出發,我從公司過來的,就沒有一起走,但剛剛她打電話給我說塞車,大概半個小時就到了。”

我們來到了預約的包間,鐘彥博很紳士地替我拉開椅子,等我坐下後,他又抱著我吻了一會兒,這個吻很纏綿悱惻,後來,他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只盒子,並塞到了我手裏。

我輕輕地推開他,看著那只盒子,是某個國際奢侈品的logo,打開,裏面有一只戒指。

“送給你的,”鐘彥博說。

我輕聲地笑起來:“是求婚嗎?”

“算吧。”

我心裏早就激動了,卻假裝矜持地看著他,“就這樣打發我啊?我不答應。”

他摟著我的腰:“不答應也得答應,反正你是擺脫不了我的。”

“……”

又聊了一會兒,門推開了,我以為是是何雪莉來了,但先看到的人的卻是服務員。

服務員推開門後,轉身作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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